在巍巍风火山上,长眠着一位老人,他就是“魂系风火山的好干部”王占吉。王占吉是中铁西北院第一代青藏铁路科研工作者,参加过解放战争、抗美援朝。1963年来到青藏高原从事青藏铁路前期科研工作。1980年,他在临终之际立下遗嘱,“我活着没有看到青藏铁路修通,这是我一生最大的遗憾,死后请将我的骨灰埋在风火山上,我要看着火车从身旁驶过”。在海拔4750米的风火山观测站对面,老人已长眠于此40年。 

冻土难题曾让青藏铁路“两上两下”,被称为青藏铁路建设的“拦路虎”。上世纪60年代,国家为解决青藏铁路格(尔木)—拉(萨)段穿越近560公里连续性高原多年冻土世界性难题,组建了中铁西北科学研究院冻土科研团队,开始攻克“高寒缺氧、多年冻土和生态脆弱”这三大世界性难题,于1961年在海拔4780米的高原上建立了风火山冻土观测站,也是至今全世界唯一一座海拔最高、全年连续有人值守的多年冻土定位观测站。

王占吉是第一代青藏铁路科研工作者,也是第一任站长,1962年,他就来到风火山,带领着一批从事冻土研究的科技人员奋战雪域。王占吉在担任高原冻土研究室(中铁西北院转制前称谓)党支部书记期间,每年总是第一批押车上山,最后一个下山。特别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季,为了保证山上同志们的给养,他多次不辞辛劳,往返2000多公里,从兰州运粮、运菜。十年动乱期间,他顶着政治压力,处处关心、爱护科技人员,力排众议,保证了风火山科研工作的持续进行。1979年初,王占吉同志因积劳成疾住进了医院,1980年11月,年仅51岁的王占吉带着他的终生遗憾走了……。

据前中铁西北院格尔木分院院长王正忠回忆,在观测站,生存需要迎战低温、低压、强晒、狂风、暴雪和野狼,生活物资全靠千里之外的补给,大雪封山时,缺水、断菜是常有的事,为及时收集各类气候特征、各个时段冻土数据,下雨雪冰雹,也必须外出观测、记录……最多的时候风火山上有上百人, 这些人来了以后的吃、住、工作,都得王占吉安排,这些人下山以后王占吉还要坚守到最后,把多余的帐篷收完,看看人撤得差不多,该留的人也留下,他才最后撤走的,每次他都是第一个上去,最后一个下来,即便是住院期间他也还是不忘山上的事情,问问山上的同志们怎么样了,(试验)路基搞的怎么样了。

风火山观测站成立以来累计收集数据数千万,为青藏铁路顺利建设,奠定了扎实的科研基础,以王占吉为代表的老一辈冻土科研工作者的扎实作风,奠定了中铁西北院“以苦为荣、勇于创新、孜孜以求、献身科学”的“风火山精神”。

72年前的朝鲜战场上,血与火的淬炼中,他用宝贵青春岁月为新中国的安全发展和世界和平做出了重大贡献;和平建设时期,他响应祖国号召,自愿到祖国最需要最艰苦的地方工作,扎根高原二十余年,为新中国冻土研究事业奉献终身。

子承父业,作为王占吉的儿子,王耀欣追随父亲的脚步也来到了风火山开始父亲未竟的事业,担任青藏铁路监理工程师,考虑到他父亲为了冻土科研事业累到在了高原上,院里曾一度调他去条件较好的不冻泉,但他坚决要求留在这里,留在父亲身边。当儿子难以尽孝、当丈夫难以尽职、当父亲难以尽责,这是大多数风火山科研人员情感生活的真实写照,他们已经把深深的爱、浓浓的情全部倾注在青藏铁路的科研事业上。

如今,青藏铁路通车安全运营已经14年了,这举世瞩目的世纪工程背后离不开中铁西北院无数个像王占吉一样的科研工作者,是他们以苦为荣,在半个世纪里奋战在风火山上,在高寒缺氧抗争中吃尽了苦,受尽了累,透支了身体,虽有抱怨,但从未有人退缩;是他们勇于创新,从每一个数据、每一份试验报告单抓起,在风火山取得了一大批重要的科研成果,最终使得青藏铁路多年冻土问题得以解决;是他们孜孜以求,以咬定青山不放松的毅力和坦然的心态,正确面对青藏铁路几上几下的坎坷命运,不因工作条件恶劣而中途放弃,决心不改,斗志不减,铸造了科研工作者心中长明不熄的灯塔;是他们献身科学,从学校毕业就开始从事冻土科研事业,将青春和毕生的精力都撒在了青藏高原之上,不管是电闪雷鸣还是狂风暴雨都不能阻止他们对高原冻土的研究。

如今,一批又一批的中铁西北院科研团队继承和发扬 “风火山精神”, 鏖战雪域高原、 戈壁荒漠……在地质灾害、文物修复、试验检测等众多领域,续写 “风火山精神”现代传奇。

来源:中铁西北院

关键词: 青藏铁路 多年冻土 怎么样了 勇于创新 孜孜以求